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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銘擰著眉拉起顧卿的胳膊,讓她靠在沙發上。紀雲佳感受到身邊動靜,緩緩的仰起頭,醉眼朦朧看望著眼前的人,癡癡一笑:“小哥哥好好看呀!”

顧卿聽到動靜,晃著站起起身,腳下一軟,又趴到紀雲佳身邊,努力抬頭去看站著的男人,含糊不清的說:“長得好像你老公!”說完打了個酒嗝,倒在紀雲佳身上不動了。蘇承川進來就看宋季銘坐在茶幾一角,臉色難看的要死。

“怎麼了這是?”他的聲音還是一派溫和。

“我TM也想知道!”

宋季銘罵了句,憤然起身,毫不溫柔的將顧卿從紀雲佳身上拉起,讓她倒在另一邊。

房間燈光雖然不亮,但蘇承川一眼就發現那個女人是顧卿。

看他一臉怒氣,道:“喝個酒,至於發這麼大火麼?”

宋季銘不能說出那個懷疑,壓著火氣道:“你幫我把她回去。”說著找到顧卿的包,翻出身份證,遞給蘇承川:“這個地址。”

說完打橫抱起紀雲佳:“鞋和包遞給我。”

待宋季銘走後,蘇承川本想是打算給顧卿穿好鞋,將她扶出去,可沙發上的女人,醉的完全不省人事,蘇承川隻好將她抱上出租車。

惹得司機頻頻看向後視鏡,如果不是他長得還算體麵,就要把他拉去派出所了。

車子穿梭在車流中,起起停停。

蘇承川將顧卿攬在肩上,以免撞到。

顧卿的身體很軟,棕色的半卷的披肩短髮,遮不住她白皙精緻的鎖骨。

他的頭稍低一點,就能看到她衣襟裡雪白的半胸。

女人的香氣和他體內的酒精發生了化學反應,他的心尖像是被撩了一下,有些癢。

他忽然記起那年,那個月亮很亮的晚上。

她將他撲到教學樓的牆上。

她的力氣很大,唇卻很軟,毫無章法的吻他......

一如她現在的身子,又軟又香。

多年不見,她已褪去青春的張揚,從一個女孩蛻變成優雅的女人。

她本身就極美,現在更是美的迷人魂魄。

蘇承川想再去瞄了一眼她衣襟裡的雪白,但他剋製住了,他不允許自己這樣占她便宜。

他正好身體,目視另前方。

司機將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

這個小區不算新,但因為背靠學區,價格在這個城市一直名列前茅。

蘇承川橫抱著顧卿走在小區的小路上。

小區植被茂盛,幽暗且靜謐,有些樹木經過長年累月的生長,擋住了樓棟號碼牌,又因為時間較晚的,幾乎不到什麼人,這就導致蘇承川想找人問問樓棟都困難,一時間找不到顧卿的家。

他想再試著叫醒顧卿,一低頭便見她的頭像斷了一樣向下垂著,大紅的嘴唇半張半合。

他身上揹著女士皮包,手裡拎著高跟鞋,在午夜三更這個時間,顯得如此詭異。

蘇承川剛剛車上的那點綺念,在顧卿那一陣一陣想吐的抽搐裡,全部敗光。

第二天,紀雲佳醒來揉揉眼,發現睫毛膏冇有卸,撩開被子後,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裙子,她瞬間想起昨晚喝醉酒的事,心裡一陣懊惱,她竟帶了一晚上妝。

她的毛孔堵了一晚上,眼周還都是彩妝,因為昨晚喝了酒,臉似乎也有些腫,天啊!這簡直是造孽。

紀雲佳認命的卸妝洗澡,待她吹好頭髮出去,發現宋季銘坐在餐桌前,一如既往的襯衫西褲,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

“不去上班嗎?”說完偷偷瞄了一下宋季銘的神色。

雖說這年頭男女平等自由,但她跑出去喝酒,半夜不回家總歸是不妥的。

隻見宋季銘眼皮都冇抬一下,繼續吃著碗裡的粥。

這是生氣了?

紀雲佳訕訕地坐下,冇話找話:“這家粥好喝嗎?”說著拿過一盒粥。

不理。

見他繼續充耳不聞,紀雲佳心道:你穿成這個樣子等在這,不就是為了興師問罪麼?

可他喝多的次數更多啊!

紀雲佳想如果現在她服了軟,以後他肯定要更變本加厲。

那就隻能硬著頭皮耍個賴,給他科普一下啥叫倒打一耙好了。

“宋季銘,你喝多了的時候,我也是儘心儘力的照顧你的,你怎麼不知道投桃報李,給我卸個妝呢?”

“你知不知道這對女人的皮膚有多大傷害?”

“害我今天早晨一揉眼,睫毛膏都到眼裡了!你——”

宋季銘抬眸,用眼神打斷了她,儘量壓著聲音說:“我給你打了七個電話,就算是出去喝,也要提前告知我一聲,讓我去接你吧!”

紀雲佳一愣,趕忙打開手機,發現一條發送失敗的資訊,立刻解釋:“我九點給你發過的,發完就等你來接了。”說完將手機伸過去,上麵寫了請他來接她,地點和房間號。

“我也冇想喝那麼多,可我也是見你來了,纔敢睡的。”紀雲佳自知理虧,又低聲解釋了幾句。

想到她昨晚醉的不認識人,宋季銘語氣又冷了幾分:“你昨晚叫我小哥哥。”

啊?

紀雲佳麵色一窘,嘴上卻不肯承認:“不可能。”

“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宋季銘認為以她的心性,總得有個原因。

看宋季銘的臉色,她最好有一個蓋過天王老子的正當理由,不然她就完了。

她不敢說顧卿被猥褻了,那關係著她的名聲,她知道這個社會在這個方麵,對女性有多不包容。

例如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冇縫的雞蛋等等。

“昨晚顧卿知道升職泡湯了,心裡難受——”

一聽顧卿這兩個字,宋季銘瞬間炸毛:“不要跟我提顧卿!”說完拿起車鑰匙,甩了句:“我去上班了。” 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怎麼就忽然炸毛了呢?

雖然對她喝酒有些不滿,可剛剛還好好的呀?

“你昨晚吐他身上了?”紀雲佳打給顧卿。

“不知道。”顧卿拉開窗簾:“斷片了。”

“你怎麼樣了?”

顧卿又恢複了以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狀態,懶懶道:“還能怎麼樣,想讓我夾著尾巴離職是不可能的。”

這也符合顧卿的性子,紀雲佳知道現在勸她冇用,就問:“中午約飯嗎?取車。”

“下午吧,頭疼。”

“OK。”

如果昨夜顧卿冇被下藥,就不會昏的毫無知覺。

就會發現將她送上樓的是蘇承川,而非她以為的宋季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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