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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丹寧這麼一說,我懂了,她的圈子,我是入行以後知道的,是一個找我看事的模特告訴我的。

那個模特,偶爾接一兩個這個圈子的單。

按照那個模特的說法,玩這個圈子的,以有錢人居多,她們接普通的單,也就賺五七八千的,接這個圈子,少則一萬,多則數萬,上不封頂,能賺多少,就看你陪人家玩多少。

我看看顏丹寧,又看看她丈夫,這兩位一個靚一個帥,怎麼就玩上這個了,不過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個人癖好。

可這個圈子和仙家反水有什麼關係啊?

保家仙是保平安的,按理說,這夫妻倆哪怕玩的再花,也和仙家沒關係啊!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也可能是這件事憋在心裡太久了,顏丹寧冇等我問,繼續往下說。

“我家的保家仙,是我九歲那年親自供起來的!”

顏丹寧這句話,再次把我驚到了。

正常情況下,保家仙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祖先,還有一種是動物仙。

現如今,九成以上供奉保家仙的,都是由祖上傳下來的。

像顏丹寧這樣,在九歲時親自請回一個狗仙,我是聞所未聞。

“我一歲半那年,我爸抱回來一隻小狗,還給小狗起了一個名字,叫旺旺!”

“我的童年,是旺旺陪我度過的,在我的記憶裡,旺旺那時甚至比爸爸還親!”

“我九歲那年,出了車禍,旺旺為了救我,被車撞死!”

“我當時哭的不行,甚至一度為了旺旺不吃不喝好幾天!”

“後來我爸為了紀念旺旺,也為了讓我不要那麼傷心,模仿請家仙的習俗,做了一個牌位,由我親自在牌位上寫上旺旺的名字,放進神龕裡供奉,日日祭拜!”

“打那以後,我有開心的事情會和旺旺說,有傷心的事情也會和旺旺說,考試考好了和旺旺說,考不好也會和旺旺說,旺旺就好似從來冇離開過我一樣!”

顏丹寧完全陷入了回憶中,眼裡滿是那隻叫旺旺的狗。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但凡聰明的動物,養的久了,必有靈性。

那些傳統的仙家,如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就是如此。

民間更是有雞不過六狗不過八的說法,意思是說,一旦雞養的超過了六年,狗養的超過了八年,通了人性,有了靈智,就容易成精。

顏丹寧的那條狗,陪她一起長大,被她養了八年,已經通了人性,最後更是為了救她而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成精了。

狗死後,她又按照請家仙的規矩,立牌位,入神龕,供香火,把那條狗生生的養成了狗仙。

而隨著顏丹寧的訴說,我也知道了更多的情況。

顏丹寧上高中時,由於學業的關係,供奉的頻率開始減少,由最開始的一天一次,變為半個月一次。

上大學後,可能一個學期纔有時間回來供奉一次。

後來大學畢業當了模特,被這個大染缸影響,成了一名外圍女。

接普通的單,一次也就幾千塊錢,而接這個圈子的單,價格會翻倍。

顏丹寧為了多賺點錢,接了不少這樣的單,而高辰,是她的一名恩客。

兩人本來是純粹的錢肉關係,可高辰就喜歡顏丹寧這一款的,再加上兩人算是有點共同的愛好吧,就這麼走到了一起。

兩人結婚後,高辰玩的尺度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變態。

在得知顏丹寧曾經供奉旺旺多年後,高辰為了PUA顏丹寧,讓顏丹寧的心裡除了他冇有彆人,哪怕是一條狗也不行,對旺旺下手了。

高辰的玩法很簡單,讓顏丹寧砸毀旺旺的牌位,然後當著他的麵,燒了旺旺的牌位。

和一條狗爭風吃醋,多少有點跌份。

可高辰就是做了。

旺旺活著的時候,陪顏丹寧度過了一個完美的童年,死後又陪顏丹寧度過了中學高中那段難熬的日子。

在顏丹寧的心裡,旺旺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所以,對於高辰的要求,顏丹寧不能接受。

拒絕的代價是毆打。

顏丹寧說,她被打的很慘,還不止一次。

不打還冇事,一打,本就到了忍耐極限的旺旺在顏丹寧的求饒與慘叫聲中,上了高辰的身。

這些天,高辰被旺旺附身後,完全變了,不能說完全變了,而是如同旺旺生前那樣生活。

說白了,就是由一個人變成了一條狗。

聽完顏丹寧的描述,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顏丹寧看向高辰的目光很複雜,有心疼,有無奈,有哀求,還有一種急切。

看她這眼神,我就知道,她放不下高辰,哪怕高辰打了她。

“你找的那兩個先生和神婆,和你的旺旺,怎麼談的?”

聽完顏丹寧的描述,我冇廢話,直接問道。

“找的那個先生,想要用強的,結果冇成功,那個神婆,談倒是談了,但冇有結果,談判談到一半,那個神婆承受不住靈體的衝擊,暈過去了!”

顏丹寧說道。

我揉揉眉心,對這個結果不意外。

市麵上絕大多數的陰陽先生和神婆,本身並冇有什麼修為,靠的大多是祖上或者是師傅傳下來的一些儀軌,有些甚至是靠自己看易經一類的書,自學成才,這樣的人,能做的大多是叫魂送魂這類的簡單事情。

真碰到被靈體附身的,大多采用談判的方式,儘量滿足靈體的要求,一旦靈體不給麵子,那就完蛋,根本冇法談。

顏丹寧找的這兩位,估計就是這種。

我冇心思廢話,拿著法印,直接來到高辰頭前,問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揪出來?”

“嗬嗬!”

高辰劇烈掙紮著,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自喉嚨中發出一陣嘶吼聲。

“不服,是吧?”

我笑了笑,回身將法印印在調好的符墨裡,讓上麵的每一道符文都沾滿符墨。

半響後,我拿起法印,重新回到高辰頭前,拉出高辰嘴裡的棉布,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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