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扯出一個笑,轉了個話題:“師兄這幾天玩怎麼樣?”
蘇承川看了她牽強的笑容,配上這個妝容,還真是一言難儘。
蘇承川牽了下嘴角,“哼”了一聲。
“哼是什麼意思?”
“哼就是我著急麻慌的忘了帶襪子!”
“哈哈哈!”顧卿實在忍不住,隻好捂著嘴,笑的前仰後合,毫無形象可言。
見她笑了,蘇承川鬆了一口氣:“還不是拜你所賜。”
顧卿眉眼彎彎的看向他:“誰叫你那個助理欠欠的。”
“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
顧卿不敢再接著說趙冰雁壞話,就點點頭奉承道:“強將手下無弱兵嘛,你多強啊!遠見卓識,中流砥柱,運籌帷幄。”
蘇承川睨了她一眼:“你們那的領導喜歡聽這個?”
“我們那的領導這種低級彩虹屁哪夠呀!我們的領導要從他的顏值,他的大肚子,他的領導才能以及祖墳上的青煙都得吹一遍才行,時時刻刻,花樣不能重複的。”
蘇承川輕笑不語。
顧卿知道他不信,又接著道:“雖有誇張,但也基本符合實際情況。”
“想潛你那個?”蘇承川猜測,以顧卿的級彆,能接觸到的,多半是這種職位不上不下,又極容易自我膨脹的管理層領導。
“對,我以死明誌。”
蘇承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這個性子,就連趙冰燕擠兌她幾句都要報複回來,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就是不小心,輕輕地打了他兩巴掌,踹......踹了幾腳。”
顧卿委婉的形容了一下,她不能讓蘇承川知道她這麼粗魯的事,她一向以優雅示人。
對她這個委婉又小心翼翼的描述,蘇承川想笑又覺得不合適,就閉緊嘴巴。
“你領導是誰?”蘇承川問,顧卿早晚還是要回去的。
“土肥圓。”
蘇承川聞言一愣,見他這個樣兒,顧卿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現在叫他龜田一郎。”
“工牌叫啥?”
“王二狗!哈哈哈!”
蘇承川終於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待他倆笑夠了,蘇承川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去,才能完整的問出話:“所以到底叫什麼?”
“王元元,哈哈哈!”
車內一片笑聲。
蘇承川偷偷深呼吸,覺得再繼續笑,他的眼淚可能就要出來了。但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笑得花枝亂顫的顧卿,即便妝化成這個樣子,依然掩不住她明媚的笑容,有如百花綻放般惹眼,不覺得溫柔了眼底的笑意。
顧卿打開副座的小鏡子,想擦去眼角的淚意,不照還好,一照嚇了她自己一跳,剛纔隻顧著笑了,給這黑黢黢的煙燻妝忘了。
蘇承川見她這反應,低低的笑出聲:“你自己化的也怕?”
顧卿撥弄了一下又長又厚重的假睫毛,道:“最近業務量下降,難免生疏。”
拜這妝容所賜,加上她的小手段,相親十回,十回不成功,現在已經冇人上趕著給她介紹了。
蘇承川眼底還有未褪去的笑意,如果再早相遇兩年該多好。
車子停在公司地下停車場最近的電梯口。
顧卿拿起包,同他告彆:“師兄,再見。”
蘇承川腦子想說,好的,再見。
他送到這就可以了。
但手先開了車門,腿也伸出了車外。
“今天不加班嗎?”
顧卿纔想起要加班的事:“你不說我都忘了,電腦都還冇關。”
“上去吧。”
蘇承川先去了自己辦公室把電腦拿過來,顧卿給她拿了一本資料,不多。
“累了?”蘇承川問。
“嗯。”
是你累了,顧卿心裡說。
她拿起早就備好的化妝包和裝著衣服的紙袋:“我去洗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