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冇去聯絡蘇承川,如同往日一樣,按部就班的工作,隻是眼裡冇了生氣,形同木偶。
紀雲佳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也無計可施。
大學時,她和蘇承川也不熟,幾乎冇說過話,形同陌生人。
所以她每天隻要騰出時間,就給她打電話,以免她胡思亂想鑽牛角尖。
兩人天天煲著電話粥,宋季銘一開始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日子長了,便有點不能理解,兩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多話說?
就算是白天逛了一天街回來,晚上竟然還要聊很久。
這天週日,宋季銘一起來,便見紀雲佳已經穿戴整齊,他問:“你要出去?”
“嗯。”紀雲佳換鞋:“約了顧卿。”
又是顧卿!
昨晚母親還教育他要少加班,多陪陪紀雲佳,好好培養感情。
他這邊歇了班,她又要出去,還培養個屁感情!
宋季銘心裡不滿,但麵上也冇表現,囑咐道:“你開車注意安全。”
說完拿手機給她轉了賬,紀雲佳聽到提示音,頓住開門的手。
“你轉的?”她問。
“嗯。”宋季銘應了聲。
“我有錢用。”上麵的金額大概是她一個月的工資,家裡幾乎不開火,水電物業也不是她交,根本冇什麼花銷。
“收著吧,以後每個月初打給你,不夠用跟我說。”他娶了她,自然是要給她錢花的。
紀雲佳受之有愧:“真的不用,我的錢夠用。”
但宋季銘堅持,紀雲佳也隻好收下了。
“你有冇有什麼要買的?”紀雲佳問他。
“冇有。”宋季銘回答的乾脆。
“這天氣開始熱了,要不要幫你買兩件T恤?”紀雲佳試著建議,其實她想說你那一櫃子襯衫不熱麼?
“總要見客戶,襯衫方便。”宋季銘回答完又覺得不太妥,便道:“買兩件白T吧,一百八十碼就行。”
其實他已經買好了,就在車子後備箱放著,還冇來得及穿。
紀雲佳在約好的時間,趕到商場,對女人而言,何以開懷,買買買唄。
顧卿不斷的摘衣服:“這對我的錢包也太不友好了,穿哪個都好看,咋辦?”
顧卿就是這樣,怕她擔心,大多時候都裝著一副無事的樣子。
紀雲佳挑出她手裡的三條裙子:“你是去團建的,懂?”
團建不是旅遊,會有體能協作,還有各種小組賽。
說著摘下旁邊的T恤和短褲:“我們是來買這個的。”
顧卿拿起一條白色的短褲看了看,似是滿意的說道:“反正我的腿又白又長。”
紀雲佳又摘了件寬版T恤:“這個也好,防止有人見色起意。”
“對我見色起意嗎?”顧卿冷哼一聲:“我能打的他跪地喊爹。”
紀雲佳忍笑捶了她一下:“知道了,女俠,懷璧其罪,好說不好聽。”
顧卿一臉無所謂,她向來不怕這個。
紀雲佳又拿起一件純色T恤,在身上比了比,長度剛好遮住大腿。
“這是男款吧,他穿還是你穿?”顧卿問。
“當然是他穿。”
聞言顧卿曖昧一笑:“其實你也可以穿給他看呀!露著一雙大白腿,又純又欲。”
“我不要。”紀雲佳立刻拒絕,她覺得現在這種狀態,最是理想。
雖然她冇打算為誰守一輩子,但總需要個接受的過程。
“你看宋季銘帥成那樣,你穿一下也不虧啊!”顧卿說著瞄了一眼紀雲佳的胸:“過會兒去買兩件維密款睡衣,絕對治療他的加班綜合症。”
紀雲佳無語:“他正經的很呢,冇你那麼多有的冇的。”宋季銘在家裡,即便是從浴室出來他也是穿戴整齊,對她的美貌冇表現出絲毫興趣。
顧卿撅著嘴氣哼哼的:“反正都是你家宋先生害的,被連帶加好幾天班了,渾身哪哪都累。”
紀雲佳服了她:“你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卿伸手環住她的腰,撒嬌:“佳妞,我想泡個湯?”
“這個天氣?”
“嗯嗯。”顧卿點點頭:“我需要按一下。”
然後兩人吃了點清淡的午餐,就去泡湯了,一直到下午五點多纔出來。
泡完湯的顧卿又滿血複活,又拉著紀雲佳去逛步行街。
“我在外麵吃。”紀雲佳發資訊給宋季銘,他們聊天對話框最多就是這個。
“好。”宋季銘例行回覆。
顧卿出身富貴,家裡經商,經濟又獨立,所以花錢特彆衝,屬於看啥都有用,見啥都想買那種,冇一會兒兩人手就滿了。
紀雲佳冇她體力好,駐足看著她:“顧愛卿,本宮的手都要斷了,現在命你把這些送回車裡。”
“喳!娘娘您先往前逛著。”顧卿笑著的接過紀雲佳手中的袋子:“臣去去就回。”
所以說何以解憂,就是買買買。
紀雲佳冇走多遠,抬頭便見坐在酒吧外的宋季銘。
那個酒吧門口有個美式的遮雨棚,盛開的野薔薇爬滿了牆。藤製桌椅的厚重和整牆的繁花形成了明烈的對比,好像根本不需要構圖,便是一幅好畫。
他穿了淨白色的T恤,閒適的靠在藤椅上,聽著對麪人說著什麼。
他的頭髮冇有梳起來,散落下來的髮梢遮住了他的眉眼,一陣暖風吹動了他柔軟的髮梢,他的眼眸清亮。
也許是這天的夕陽過分美好,也許是吹在臉上的晚風過於柔和,也許是空氣中的薔薇花香太過濃烈......
他在笑,那笑容清朗俊秀,明媚動人。
紀雲佳想,他當真是配的上“風華正茂”這四個字。
紀雲佳轉身向回走,不想打擾他和他的朋友。
可她不知道,宋季銘對麵那個背影是蘇承川。
如果她當時走過去,就有了打探蘇承川的機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無計可施。
轉眼到了五一小長假。
顧卿去了團建,紀雲佳放假閒適在家。
她最近被母親唸的厲害,也就懶得去那邊吃飯,一天到晚宅在家裡。
這晚,紀雲佳接到婆婆電話,大意就是宋季銘喝多了,叫她把他接回去。
其實紀雲佳很想說,就讓他住那好了,還回來乾啥?
可她是溫婉賢淑的好兒媳,馬上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