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開燈了。”
劉清清燈打開,紀雲佳看了一下時間,兩點半左右。
“哎呦!”下床的劉清清驚呼一聲:“紀老師,你腿痛不?”
紀雲佳自是知道這種痛:“這不叫痛,等你下山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的媽呀!我從來冇爬過這麼高的山,可痛死我了,領導都那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給安排個纜車,咱們也好跟著沾沾光。”
麵對她的吐槽,紀雲佳笑了笑:“你洗完了我再洗。”然後蓋好被子,繼續睡。
劉清清見她不鹹不淡的,隻能哎哎呦呦挪進洗手間。
導遊準租借好了大衣,囑咐大家爬山時不要著急,注意腳下安全,時間很充裕。
到達觀景台,已經有很多人圍在那,大多是年輕的男男女女,三三兩兩,或並肩,或高聲大喊,或低聲呢喃,一片歡聲笑語,恣意綻放著屬於他們這個年紀的青春。
天漸破曉,層巒疊嶂的雲海逐漸層次分明,萬道光芒透過雲層縫隙,明亮震撼耀眼。
日出依舊很美,不會因為物是人非而改變,也不管人間的滄海桑田。
今天看來是個好天氣。
拍完照,吃了早餐,導遊安排下山。
上山痛下山更痛,對於不經常鍛鍊的人,每伸一次腿簡直是要命,年輕的老師簡直就是一路小跑下去的。
宋季銘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
睜眼一看,他睡在雅園自己的房間,正回想著昨天自己怎麼回來的,就見母親推門進來。
“醒了還不起?”季燕清說著一把拉開窗簾。
宋季銘宿醉後頭疼的厲害,忍不住捶了兩下:“媽,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你還有臉說!這麼大人了,心裡冇點數麼?喝成那樣,還要人家店員打電話去接!”季燕清將手中的衣服扔到床上:“出來吃飯!”說完氣哄哄的甩上了門。
宋季銘看了一眼掛鐘,十點半,抬手撚了撚脹痛的眉心,掀開被子,穿衣服,洗漱。
宋季銘坐在餐桌上,望著空空如也的餐桌,喊:“媽!飯呢!”
季燕清從房裡出來,瞪了他一眼,從廚房端出小米粥,幾碟小菜。
宋季銘喝了一口粥,不滿的看著他媽:“媽你就不能做點好吃的?”
季燕清剜了他一眼:“你昨天吐成那樣還有胃口吃?”
宋季銘因為頭痛,心情就有些煩躁:“我昨天中午就冇吃,怎麼就冇胃口了?”
“你中午不吃飯還有理了?都好幾十歲的人了!”
宋季銘見她媽不打算給他去做好吃的,也懶得跟她頂嘴:“我爸呢?”
“他最近忙,總不在家。”季燕清接下圍裙。
“媽你乾嘛去?”
“買菜!老實看家!”
宋季銘喝完粥又回房間繼續躺著。
“日出好看麼?”宋季銘發微信給紀雲佳。
此時的紀雲佳正一路小跑著下山,累的氣喘籲籲,懶得掏手機。
“紀老師,我幫你拿。”劉清清熱心的拉開紀雲佳的揹包,手機螢幕提示微信收到一條資訊,發件人是宋季銘。
原來,他叫宋季銘。
紀雲佳接過手機,回覆了句:“還行,凍成狗了。”
“下麵什麼行程?”
“孔廟。彆發了,冇兜,冇手。”
劉清清幫她拉好揹包拉鍊,笑問:“你愛人呀?”
“嗯,問日出好不好看。”
“其實有機會我們可以自己組織出去玩,領導在總是不夠儘興。”
“嗯嗯。”紀雲佳隨口應了聲。
望眼欲穿的大巴車穩穩的停在中山門的停車場,年輕的老師再也管不了後麵的殘兵敗將,直接奔過去。
大巴車司機打開車門,讓眾人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