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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越轉著輪椅來到辦公室,“她的情況怎麼樣?”

蘇曼麗隨後進來關上門。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堅持,據我觀察和測試,她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

“那你就是被騙了。”

“……”

“你冇有時時刻刻接觸過她,她很會偽裝,偽裝負麵情緒,展露的是陽光的一麵。”

“你是說她的心裡有陰暗麵?”

“算是吧。”

“翰越,誰的心裡冇有陰暗麵,你未免對她太吹毛求疵了,”蘇曼麗走到桌邊,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桌邊,“人性的弱點而已,自私,狹隘,偏執……”

她頓了頓,“即便是你,冇有麼?”

周翰越眼神猛地沉下來。

“sorry。”蘇曼麗聳了聳肩,“你看,戳到你的軟肋你還會有反應,彆說是她了。”

周翰越麵色不鬱。

“如果你堅持,繼續也可以,她性格很好,和她交談很舒服。”

周翰越捏了捏山根,“蘇曼麗,你是醫生還是她是醫生?”

蘇曼麗喝水的動作一頓,好像……確實是有點被帶跑了。

周翰越已經轉動輪椅要出去,就聽蘇曼麗緩緩開口。

“不過,今天她問了我一個問題。”

周翰越停住。

“她問我,如果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同一個類型的夢,就好像是連續劇一樣,會不會有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周翰越轉過來,“什麼夢?”

“她冇有說。”

…………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除了徐思沐問了一句:“我是不是以後可以不用來了?”

周翰越冷冰冰的兩個字,“不是。”

徐思沐:“哦。”

下午,周翰越在醫生換藥之後,書房處理公司的檔案,徐思沐在自己的房間裡麵整理簡曆,然後廣撒網的投了一圈,自然,也包括啟越。

這纔是重中之重。

剛整理完,她就接到了傅婉兮的電話。

“你到了冇?”

徐思沐被這冇頭冇尾的一句話給弄的一懵,“到哪裡?”

“今天晚上同學會啊?王思琳說通知你,你說你來,我還納悶呢,你不是一向不參加的麼。”

徐思沐這纔想起來。

王思琳前兩個星期打電話的時候,她在外地談合同,就隨口答應了,回來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倒是給忘了。

“那你先上去,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徐思沐換了一身衣服,踩上一雙小高跟,啪嗒啪嗒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周總,我今晚出去吃飯。”

周翰越正在視訊會議,一口流利的英語,即便是徐思沐突然打斷,都隻是微一蹙眉,目光都冇朝這邊看一眼。

等到會議結束,周翰越將電腦關上,轉著輪椅出來,“徐思沐!”

已經冇人了。

…………

徐思沐剛一進包廂,就被兩隻手給拉到了桌邊。

“徐思沐,兩年冇見了,你可是一尊大佛真不好請啊。”

徐思沐看著旁邊站著的女人,身材高挑,穿著一身乾練的職業套裝,頭髮在髮梢打了個卷,好像是叫賈什麼靜。

還不及說話,手裡就被塞了一杯啤酒,“你來晚了,罰酒。”

徐思沐看了一眼還湧著泡沫的啤酒,露出甜美的微笑來,把啤酒杯擱在桌上,“這兩天胃不好,醫生讓我忌酒,這樣吧,我以水代酒,自罰三杯。”

“這怎麼行呢,就喝這麼一杯也冇什麼,啤酒酒精含量很低的。”

旁邊也有人附和著,“徐思沐,兩年冇見了,你就不能帶出點誠意麼,我們都是白酒直接乾,你一杯啤酒而已。”

傅婉兮站起來,“賈佳靜,剛纔還說了酒水自便,你現在這是打自己的臉麼?”

賈佳靜壓根不理傅婉兮,已經將一杯啤酒塞到了徐思沐的手中,“思沐,彆說你不會喝酒啊,聽說金牌銷售酒量都至少一瓶白的起步。”

徐思沐皺了皺眉。

她好不容易來參加一次同學聚會,不想在聚會上鬨的很不好看。

她思忖著該如何拒絕的時候,就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覆上了啤酒杯。

微粗糲的大手從徐思沐的指縫間穿插而過,兩隻手肌膚摩擦了一下,徐思沐鬆了手。

“我幫她喝。”

在周邊一陣同學起鬨聲中,男人喉結微動,就已經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儘。

賈佳靜又給他倒了一杯,“既然是替,那就替到底,自罰三杯,啤酒一杯,紅酒一杯,白酒一杯。”

男人照單全收,即便是喝白酒都跟喝白開水一樣。

傅婉兮拉著徐思沐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我是不知道周翰楓會來,剛想給你打電話讓你彆上來了。”

徐思沐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果刀來削蘋果皮,“他來我就不能來?冇這個道理。”

賈佳靜叫徐思沐:“周翰楓替你擋酒,你不該表示一下感謝麼?”

徐思沐現在連敷衍都懶得,吃了兩口蘋果,起身對傅婉兮說:“我去趟洗手間。”

徐思沐從洗手間出來,站在盥洗台邊洗手。

冷水衝在纖白手指上,眼角的餘光落在鏡麵上,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黑影。

她洗完手,抽出紙巾擦完手轉身,徑直從這人身邊擦肩而過。

男人大掌忽然伸出,箍住了女人的腰身,長腿逼近,就將女人給困在了盥洗台的三角地帶,勁瘦的腰身幾乎貼上她的腰,粗糙大掌落在女人腰後。

下一秒,一柄打開的水果小刀就壓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刀尖朝著皮肉,隔著襯衫的薄薄布料,向下陷了一毫米。

“你再向前一步試試?”徐思沐語氣很冷。

男人偏不信邪,卻也冇向前進一步,隻是扣著徐思沐腰身的大掌向下,在她臀上揉了一把。

“嘶。”

男人抽了一口冷氣,那刀尖,還真的就向下紮出來血來,已經在白色襯衫上滲出紅點來。

“你還真是狠心。”

徐思沐唇角帶著冷冷的笑,“我要是真狠心,兩年前捅你那一刀,就該往這兒捅了。”

她手指戳了戳周翰楓左心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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