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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臉頰已經燙得不行,連忙鬆開手。

聞欽退開,從桌邊拿出藥膏,一邊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本來就是怕癢的體質,下意識往後縮,他的手掌向前,穩穩攥住她的小腿,“彆動。”

她神情不太自然,“我有點…癢。”

他看了眼她,手上的力道稍微輕了些,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她腳踝上,動作小心。

她好奇地打量對方,男人短髮蓬鬆利落,低下頭,髮梢微微蓋住了眉宇,睫翼垂下在眼瞼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光影,整個人周身都暈染上了一層柔光。

“現在還疼嗎?”

她搖頭,“現在已經快好了。”

他將她的腿輕輕放下,轉身去廚房洗手,“中午想吃什麼?”

這還是搬來這兒他第一次問她。

難道是因為生日?

她想了想,“家裡有什麼菜?”

“不用你將就看家裡有什麼菜,想吃什麼,就做什麼。”聞欽用帕子擦手,看向她。

“糖醋排骨。”她試探道。

“好。”對方答應得乾脆。

“那…紅燒魚?”

“嗯。”

“可樂雞翅。”她又問。

聞欽掃了眼她,“都是甜的。”

她眨了眨眼,“我喜歡吃甜的。”

“嗯。”

聞欽拿起手機敲擊了幾下,不到半小時,很快有人將菜送上了門。

阮頌湘有點失落,但又好笑,“我還以為你要自己去買呢。”

聞欽將費用給小哥,關門道:“你說的菜製作過程有些麻煩,我自己去買,來不及做飯。”

“噢。”

她站在廚房外,總想幫點忙,於是先聞欽一步拿圍裙,“我給你係吧。”

他動作稍僵,停在原地,任由小姑孃的手環過了他的腰,清甜的山茶花味一點點包裹住他,撩人心癢。

“好了。”

她退開,點評道:“哥哥,你的腰好細哦。”

他感覺身體更僵了,不自然地繞遠了些,“出去吧,做飯有油煙味,燻人。”

“……”

聞欽開始切菜,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住雞翅用刀身劃口子,阮頌湘托著臉坐在飯桌前欣賞,“哥哥,你的手也很好看,果然長得帥的人哪裡都好看。”

小姑娘說話絲毫不在乎是否有撩撥意味,隻是暢所欲言。

他指節一滯,不動聲色轉移了目光。

飯菜上桌,阮頌湘開心道:“好豐盛啊,聞著就香,吃起來肯定更香。”

聞欽將碗筷遞給她,“吃吧。”

“等等!”

阮頌湘拿出手機,製止他夾菜,道:“我想先拍張照!”

聞欽皺眉,下意識將頭往旁邊避開,“不了,我不喜歡拍……”

“哢嚓——”

阮頌湘低頭將照片拍好,抬臉已是一臉懵,“哥哥,怎麼了?”

聞欽頓了頓,眸底微動,道:“冇什麼。”

“你看,我拍的好不好看?”她把菜的照片展示給他看。

“嗯。”他認真吃飯,好似並不在意。

“哥哥,你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阮頌湘吃得兩頰鼓鼓,神情頗為滿足。

聞欽放下筷子,直直盯了她一會兒,“你好像很會說這些哄人的話。”

“不是哄你的。”她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我隻有真的好吃的時候纔會說好吃,不好吃的我都說還行。”

他置若罔聞,隨意劃動了朋友圈,正好看到阮頌湘發的一條動態——一張他做的飯菜的照片,配文:【滿足~】

“嗬。”

他輕笑了聲,返回螢幕主介麵無意點到了照相機,女孩吃得大快朵頤的模樣鮮明地出現在螢幕中央。

手指頓了下,鬼迷心竅般,他喊了聲:“阮清清。”

阮頌湘昂了聲,飛快抬臉,還處於不明所以的狀態,聞欽就已經恢複往常的表情,收起了手機起身,“慢慢吃。”

……

午後,陽光從落地窗曬了進來,阮頌湘賴在沙發上,看聞欽從屋子裡出來,主動道:“哥哥,看電影嗎?”

他稍考慮了幾秒,緩緩點頭,“我先拿蛋糕出來。”

“現在就吃嗎?”阮頌湘一邊調試電視機,一邊問。

聞欽冇說話,將蛋糕端出來,將盒蓋打開,是一個淋著奧利奧巧克力的冰淇淋蛋糕。

“晚上我叫了於是和祁舒,一起慶祝,同意嗎?”

“可以呀。”

她喜笑顏開,“人多更熱鬨嘛,對了哥哥,我可以喊時時過來嗎?她本來也約了我吃晚飯的。”

“好。”聞欽將蠟燭插好,“許願吧。”

她閉上眼,雙手合十,“我希望,像今天這樣幸福的日子越來越多。”

隨後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幸福?”聞欽不理解她嘴裡說的含義。

阮頌湘笑意滿滿道:“今天陽光正好,你做的飯菜我很喜歡,電視機裡是我最喜歡的電影,蛋糕也是我喜歡的口味,不過最重要的——”

她誠懇看著聞欽,“因為我喜歡哥哥,謝謝哥哥對我這麼好,我也會更在乎哥哥。”

聞欽呼吸一滯,想移開目光,卻深陷在小姑娘真誠的笑容裡,聲音微微沙啞,“你過生日,要不借我一個願望?”

“可以呀。”她笑道:“哥哥想要許什麼願?你這麼好,老天一定會替你實現。”

“不用老天。”聞欽直勾勾盯著她,“你來實現。”

她愣了,“什麼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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