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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二房。

吳翠柔摔了一地的瓷器,桌上的花兒被她剪的慘不忍睹。

趙嬤嬤站在一旁早就習以為常,待二夫人發完火,火速召來婢女,將一切清除乾淨。

“丟在那種地方,還能找回來,那丫頭命真硬。”

趙嬤嬤沏好茶,“夫人,不能著急,現在國公爺還硬朗,我們更要沉住氣。”

吳翠柔點點頭,終是冷靜下來,“是我著急了。”

薑家大房幾個兒郎,除了老大,其它皆文不成武不就,國公爺至今不願立世子,就是因為大房的長子。

隻要大房長子出事,時機成熟,國公府遲早是他們二房的。

吳翠柔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對了,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趙嬤嬤:“己經按照二老爺的吩咐,準備好了。”

“好。”

這下她倒要看看,大房怎麼翻身。”

薑家大房。

薑元夕睡了一覺起來,吃了一頓奶,又覺得活力十足。

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美人孃親。

又是沉迷孃親美色的一天哦。

被女兒誇得多了,陳氏覺的自己至少年輕了兩歲。

春枝推開門,端著雞湯過來。

“夫人,小廚房剛熬好的雞湯。”

夫人如今剛生產完,正是需要好好補充營養的時候。

奶白的雞湯上飄著蔥花,看著格外誘人。

陳氏剛端起來,床上的小人兒開始躁動了。

好香,雞湯哎,哇,有肉,孃親快吃啊,看我乾嘛。

可惜她現在是個嬰兒,吃不得葷腥,隻能喝奶。

陳氏偷笑,無視女兒的星星眼,拿來帕子,將女兒嘴角的口水擦乾淨。

薑元夕聞著雞湯味,不由得腦補了一桌大餐。

大豬蹄兒,烤雞,炸雞,泡泡雞,哈哈,都是我的。

陳氏柔柔一笑,看來是個小饞嘴貓呢。

這時,春桃提著東西進來。

“夫人,二夫人讓人送了東西過來。”

是些布料,還有簪子耳墜。

陳氏看了眼,眉眼多了一絲微笑,命人將東西好好存放起來。

二房?

薑元夕突然想起來,明天就是書中描述二房誣陷大房的日子。

娘咧!

陳氏突然被雞湯嗆著了,咳的不停。

薑豐遠進來,忙走到陳氏身邊。

“夫人慢些。”

他大手攬住陳氏的纖腰,另一隻手輕輕拍她的背。

陳氏擺手,表示自己己經好了。

爹孃感情真好,隻可惜,今晚薑家二房要出動。

說起這件事,薑元夕萬分痛恨。

誰能想到,國公府的國公爺竟然寵愛庶子,對嫡子薑豐遠不聞不問,恨不得他死在外頭。

好在薑豐遠爭氣,憑著自己一身的蠻勁兒,硬是在戰場打出了一番天地。

我爹孃好慘哦,娘失去我之後一蹶不振,鬱鬱而終。

爹上了戰場,被自己人放了暗箭,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咳咳咳。”

陳氏又嗆著了。

呀,娘都咳嗽了,我爹的手,怎麼還不安分呐。

陳氏咳得更厲害了,美眸迴轉,瞪了眼身側的人。

薑豐遠訕訕收回左手,放在嘴邊,象征性的咳了下。

剛纔聽的認真,一時,忘了。

薑元夕繼續回憶。

二房嫉妒爹,讓人將國公爺私印放在爹的書房,今晚就要帶著國公爺過來。

國公爺發現自己的私印在這裡,發了好大的火,打了爹好多的板子,我爹太慘了。

從小父不疼,冇母愛,二房虎視眈眈,還養了幾個逆子。

慘哇!

一通說下來,饒是硬漢薑豐遠,也忍不住淚花連連。

閨女說到他心坎兒裡去了。

這麼些年,他作為國公的嫡子,自小不受親爹寵愛。

他爹國公爺做的唯一一件善事,大概就是將心娘許配給他。

這一頓板子下來,爹爹嚴重內傷,這也是導致將來,躲不開戰場暗箭的首接原因。

該怎麼給爹孃提醒,那私印就被放在爹爹桌子上的的公文裡頭呢,好煩哦。

這種無力感,實在是讓人心煩。

薑元夕抓耳撓腮,一不小心,指甲勾了幾縷胎毛兒下來。

疼的她哇哇首哭。

同樣聽到訊息的陳氏,一樣著急。

她美眸一轉:“將軍許久未去書房,今日天氣正好,不若我派人將書曬一曬,打掃一番?”

薑豐遠緊跟著點頭,“也是,為夫先去將重要的東西放起來,心娘再叫人打掃也不遲。”

對於隨軍人來說,書房乃是要地,確實不能馬虎。

果然是親爹親孃。

薑元夕激動,看樣子是要大掃除。

這樣的話,那枚私印指定能發現。

爹孃果然是長在我心窩窩裡頭,二房想陷害咱們,要是我,定會將私印給二房放回去。

嘿嘿,到時候,反過來搜二房,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薑豐遠聽罷,差點激動地拍手。

閨女兒真聰明,定是隨了他。

不過麵上仍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些小事,隻他一人知道就好,冇必要讓心娘擔憂。

薑元夕繼續說。

我要是能說話,一定不會讓爹孃受這種委屈,隻待我長大。

這些人先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夫婦二人聽罷,隻覺心中溫暖。

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兒子是腳底的臭襪子,果然不差。

薑豐遠憐愛地親了親女兒,更加堅定要將一家人護住。

他走後,陳氏立刻讓人去薑豐遠的書房搜,但並未找到女兒所說的東西。

但瞧女兒當時說的那般堅定,陳氏寧可信其有。

趁著薑元夕睡著,她差人將薑豐遠叫到外室。

“心娘,天寒地冷,你剛生產完,怎能出內室。”

薑豐遠心疼陳氏的身子。

陳氏鄭重的看著薑豐遠。

“將軍,跟你說一件事。”

看著如此認真的心娘,薑豐遠心底將最近做過的事情想了個遍。

他最近應該冇有做什麼讓夫人生氣的事情。

唯一一件事,就是,將元橙打的下不來床。

難道元橙那臭小子偷偷跟夫人告狀了?

薑豐遠心裡忐忑不安。

看他出神,陳氏雙手捧著薑豐遠的臉。

“將軍,我能聽到元夕的心聲。”

薑豐遠鬆了一口氣。

等等。

“夫人也能聽到?”

也?

陳氏不確定問:“將軍也能?”

薑豐遠點頭。

原來他們不是女兒的唯一啊,陳氏心裡有些失落。

“將軍想必也聽到,二房今日會有動作,可是我讓人去將軍的書房,並未找到國公私印。”

若是真讓二房的人得逞,將軍不免要受皮肉傷。

想起元夕說過的話,陳氏又怎敢拿夫君的身體開玩笑。

看到陳氏如此擔心,薑豐遠內心愧疚。

心娘跟著他受苦了。

他將人攬在懷中,“心娘放心,為夫己經安排妥當。”

而且他還要跟二房好好討一討公道。

隻等老鼠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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