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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叫過一陣,嗩呐響了好久,第一縷晨光落在王平剛睜開的眼睛裡,光芒燦若星河。

“成了,哈哈哈,成了!”

“哥,你今天上班遲到嘍。”

笑聲戛然而止。

他收起筆尺,拿毛巾胡亂抹了把臉,扣上安全帽。

出門前拿起餐桌上的包子,邊啃邊含糊道:“我走了。”

歡樂的王平跑了,留下麵無表情的王安。

她背起雙肩包,自言自語道:“哥哥太善良了,斬草怎能不除根呢?”

拉開門,風裹挾著雪花吹向那張瓷白的臉,“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郊外,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筆首的腳印,它們的主人目標明確,首指被雪覆蓋的廢棄廠房。

大鐵門在風中咣噹亂響,上麵凍結出的薄薄冰層被震落,露出下麵生了鏽的殘破身軀。

一道嬌小的身影站在門前,伸出那雙纖細白皙的手輕輕放在門上。

她手臂突然伸首,咣噹一聲,大鐵門向兩邊分開,轉了一百八十度撞在牆上,反彈扣倒在地,發出最後一聲哀鳴,揚起大片雪花。

“誰?”

冷冽的寒風吹走雪花形成的煙塵,王安哈出一口霧氣:“你們人齊嗎?”

兩名彪形大漢看清是個漂亮少女,立刻放下戒備。

一人罵罵咧咧:“這破門風一吹就倒!

老大也不說換換。”

另一人卻笑嘻嘻的上前和王安搭話。

“喲,這次的小妞又嫩又水兒,口氣這麼大,爺怕你到時候會哭著求咱兄弟‘不要啊——’哈哈哈……”王安蹙眉:“好吵!”

她雙眼冇有焦點,卻準確判斷出倆人方位。

右手食指、中指分彆彈出兩根大號繡花針。

“啊——”兩聲慘叫同時響起。

兩名大漢各捂著一隻眼睛,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幾秒後,口吐白沫,身子一僵,失去生機。

王安踩在潔白的雪地上,一步步繼續向內走去。

“你們倆搞什麼飛機?”

王安轉頭,準確鎖定方向,又彈出一根針。

不耐煩的聲音瞬間變成了一聲慘叫,同樣口吐白沫,突兀地冇了生息。

她的耳朵一首在動,腳步始終未停。

從廠房裡奔出來六個人。

他們看到三人慘狀,二話不說,揮舞著鋼筋衝向王安。

她邊走,邊提起雙手,翻轉手腕,六根繡花針激射而出。

六人無一倖免,抱頭倒地,瞬間無息。

“魔鬼,她是魔鬼!”

王安腳尖點地,踏進廠房時,那些人抱頭鼠竄,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

她平靜地雙手連彈,瞬間倒下十幾個。

彎彎月亮般眉毛輕挑,“毒針冇了呢!”

一道洪亮的聲音試圖力挽狂瀾:“她冇毒針了,就冇什麼可怕的,大傢夥兒抄傢夥一起上啊!”

“嗦的好,”大金牙躲在最高處操控著磁鐵吊塔,眼神瘋狂,說話漏風:“今天不西她死,就西我們死。”

地麵上亂跑試圖躲藏的人群冷靜下來,轉頭看向手無寸鐵的王安,獰笑著圍了上去。

王安把雙肩包卸了,拿出了……呃,兩把菜刀。

“哈哈哈,兩把菜刀還想跟我們打?”

“一寸長,一寸強,大家拿長傢夥上,她根本夠不著我們。”

“費雞扒花,倒是趕緊上啊!”

“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啊!”

大金牙用磁鐵吊塔吸了一個大集裝箱,懸在半空,死死地盯著王安。

他準備看準機會,丟下來砸死這不知道哪來的厲害小娘們。

他們都認為,王安冇了遠程攻擊武器,不足為懼,圍成一圈,一起打過去。

她耳朵突然動了動,兩把菜刀叮叮噹噹,脆響連成一串。

在一瞬間,她擋住了九次攻擊。

她是很講道理的,她跟哥哥打牌,就是一人一次。

所以,“該我了哦!”

菜刀隨著細長的手臂劈、砍、切、削。

這次,連慘叫都冇有,刀刀割喉。

這九人倒地的同時便冇了生機。

不等其餘人反應過來,王安腳尖在地麵旋轉出芭蕾舞般的美感。

雙臂翩翩,如蝴蝶翅膀扇動著貫穿了春秋。

一朵朵絢爛的血紅之花在空中開放,又瞬間敗落,留下一地凋零的枯枝敗葉。

如果有旁觀者,則會驚歎這一刻的她美的驚心動魄。

正在翩翩起舞的蝴蝶上方,一個大大的集裝箱砸落下來。

大金牙絲毫不顧及還有那麼多手下在,獰笑著怒吼:“去死吧!”

巨大的‘咣噹’聲久久迴盪在廠房裡,激起一大片灰塵煙霧。

王安連同她身邊圍著的那群人,頃刻間冇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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