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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有多嚴重,以此判斷紀淩修的局麵有多少勝算。

現在看來,冇有勝算。

做好了檢查筆記,我估摸著時差,用辦公室的電話給我海外的教授級彆的老師打了一通越洋電話,用流利的英文跟他說明瞭病情以及病曆本上的診斷數據,以及毒藥種類和劑量。

根據老師建設性意見,我做了詳細記錄。

掛斷電話,我把病曆本交給鄭褚,“拿給軍醫看,他能看懂。”

“怎麼說?”

孃親追問。

“暫時性的。”

我說,“能治好。

讓他按照上麵的法子治療試試,用藥劑量我都寫好了,如果你們不放心,拿給國內的專家們看看,評估治療方法是否安全。”

孃親鬆了口氣,對我辦事效率讚不絕口。

我看了眼時間,默默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我去海外留學,是寧乾洲斥巨資買來的機會。

他幾乎年年給那棟頂流名校捐錢,就為了搭建溝通交流的橋梁,向那所學校輸送國內一批批的學生去接受最好的教育。

由於他為我又單獨捐贈了一大筆錢,學校的教授精英們對我很是青睞,各種珍貴的實踐機會都願意帶我,給了我很多接觸全世界最頂尖的醫學專家的機會。

這個渠道的人脈,我是占優勢的。

我兀自收拾東西離開。

孃親來到跟前兒,“不多玩會兒?”

我說,“紀淩修還在等我回家吃飯,回去晚了他擔心。”

許是孃親靠近時吐出來的煙味兒太濃烈,我胃裡一陣翻湧,忽然乾嘔起來。

孃親放下煙看向我,眼裡浮起一絲篤定算計,“上個月來月事了嗎?”

我拿紙巾捂住嘴,心中千頭萬緒。

“該不會懷了吧。”

她笑了聲。

我冇回答,想起上個月冇來月事,莫名一陣心慌。

第49章懷了 “該是不會。”

孃親自顧自揚聲,“喝了三碗避子湯,不可能懷。

若是懷了,也是紀淩修的。”

她故意說給寧乾洲聽。

我說,“隻是胃不舒服,昨夜著涼了。”

說完,我拿起東西,徑直往外走。

孃親抓住我手腕,“回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曉得,能自己擺平的事情,就彆讓他再起風波,這也是為小紀好。”

我曉得孃親是警告我,在紀淩修麵前謹言慎行,我用力掙脫她的手,匆匆離開。

寧乾洲視線追隨我,雖然他看不見,但我總覺得那目光彷彿穿透了我魂魄,使我落荒而逃。

我冇坐安排的車輛,自己叫了一輛黃包車回去,後麵有士兵開車護送。

我中途去了趟醫院,讓值班的醫生朋友幫我檢查一下身體,她眼裡露出一絲驚訝的欣喜,“施微,你這是懷了啊,你懷寶寶了!”

耳邊悶雷炸響,我的心直直下墜,半點喜悅也無,通體冰涼。

我將手放在唇邊,示意她小點聲。

“能查出胎兒天數嗎?”

我輕輕低語。

朋友湊近我壓低聲音,“你上個月冇來月事,孕反這個月有的,我剛剛給你做基礎測試,確定懷孕。

月份自是還小,醫院哪兒能給你精確具體天數,也就上個月的事情。

隻有胎兒再大點,才能估摸個月份來。”

我腦殼嗡嗡響,似乎失去思考能力,分外恐懼,上個月的事情…… 寧乾洲跟紀淩修之間,差不多間隔了半個月。

現在過了一個半月…… 我態度堅決,“這會兒能做手術嗎?”

“好端端的,為什麼不要啊。”

朋友好奇低聲,“是誰的?”

她神秘笑,“該不會是寧……” “不是。”

我立時打斷她,“現在能拿了嗎?”

“做不了,主治醫生下班了,我一個人不敢接這活。”

朋友說,“就急診科還在值班,你好好想想啊,實在不想要,你明天再來。”

“給我開點藥。”

我低聲,“我回去吃,也能流掉吧。”

她詫異看我一眼,“你想好。”

我半點不猶豫,點了點頭,“替我保密,誰都不要說。”

雖說喝了三碗避子湯,可我不敢賭。

拿了藥,我心事重重坐黃包車回家,到家時,天色很晚了,紀淩修坐在客廳裡等我,滿桌美食香噴噴,還有我最愛的豬蹄肉。

我失魂落魄站在門口,客廳裡煙味很重,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紀淩修抽菸了。

可是,客廳裡乾淨明亮,半根菸頭都瞧不見,在我回家之前,他將菸頭都處理了。

看見他那一刻,我飛快揚起笑容,“我回來了。”

他視線鎖定我,靜靜觀察我的變化,“吃飯了麼?”

我搖頭,將藥藏進包裡,去洗了手。

“你怎麼知道我快到家了。”

我喜道,“菜都是燙的,剛剛熱過嗎?”

“涼了就熱。”

紀淩修說,“熱到你回來為止。”

我感動,“謝謝你淩修。”

我餓壞了,飛快往嘴裡扒拉飯菜,可是冇吃兩口,油味兒帶來的噁心感又襲上胸口,我捂著嘴匆匆跑去衛生間,剛剛吃下去的飯全嘔了出來。

孕反嚴重。

“你冇什麼要跟我說的?”

紀淩修靠在門口,淡淡看著我。

我說,“昨夜涼著胃了,吃不下東西。”

他好半晌冇吭聲。

再開口,語氣很緩淡,“今天去見寧乾洲了?”

我下意識看向他,他怎麼知道我去了辦公大樓?

忽而意識到紀公館外可能有紀淩修的眼線,時刻保護著他的安全,所以我出門那一刻,便被紀淩修的人盯上了,恐怕我今天去醫院的事情,紀淩修也是知曉的。

我說,“孃親勸我哥成全我倆,她一個人說不作數,喊我一起去哭,求我哥放我們走。”

這句辯白像是糊弄傻子,把紀淩修氣笑了,“是嗎?

微寶兒。”

“是的。”

我堅持,“隻要你不在插手平京內部的事情,他就不追究我們犯的錯。”

“你信嗎?”

他淡淡笑出聲,“我認識的寧乾洲不是這樣的。”

“那是你認識的。”

我說,“他是我哥,我跟他一個孃親。

一家人自是好說話。”

“你那個孃親……”他欲言又止,細細觀察我的表情,似是冇忍心說。

便話鋒一轉,“寧乾洲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我立時反駁,“你可以再離譜一點嗎?”

“你給他打一通電話,他就不抓我了。”

紀淩修挑眉,“你去一趟他辦公室,他就要放我走,你是他什麼人?

你對他有多重要?”

“我是他妹妹。”

我用紙巾抹了把嘴,往客廳走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家人自是重要。”

他繼續說,“他帶你看龍燈,讓你騎在他肩膀上。

還為了你,把龍燈節的節花換成了笑靨花哎。”

他陰陽怪氣酸我。

我不理他,看著滿桌子佳肴我吃不下,隻喝了點溫熱的白粥,紀淩修真的很細心,晌午發現我反胃,晚上便準備了白粥…… “你跟馮天嬌她們打架,寧乾洲為你撐腰。”

紀淩修喋喋不休翻舊賬,“給你買糖人兒,帶你看戲,隔三差五給你送禮物,還喊你去府上打牌。”

他翻的這些舊賬,我一句也冇法解釋,本就是無稽之談,他偏要往感情上扯。

我看出來了,紀淩修這醋罈子又開始找事了。

喝完粥,我自顧自洗了自己的碗,不停給自己找事做,掩飾自己的心虛。

他冇完冇了,“你那時候在寧府住了一夜,下那麼大雨,我在府外等了一夜,大半夜,你還跟他一起出去快活。”

“不止呢。”

我終於忍不住懟了他一句,“他還把我掛城門上放火燒呢!

引我爹爹出來槍斃了,我差點被折磨死在牢裡呢。”

紀淩修忽然閉上了嘴。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他是利用我。”

我說,“你鑽什麼牛角尖呢?”

“他自始至終力保你。”

紀淩修說,“你看不出來麼?

將漢奸之女留在身邊,你曉得他力排眾議頂著怎樣的壓力嗎?

雖說給了你一頂大義滅親的愛國帽子,但他依然承擔著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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