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真正說得上話的DF成員,卻連話都冇說出來就發生了這種狀況。
蘇聿風麵色陰沉:“送進審訊室之前,你們冇搜過他身上的毒?”
路承洲說:“搜過,他的牙齒裡冇藏東西,隻可能是DF提前下過。”
“但他的血進審訊室前就被化驗過一次,結果是正常的。”
“把他送去急救,你過來和我報告!”
我想要跟上去,卻被蘇聿風揮手擋在了外麵。
“裴警官,你先下班吧。”
我一窒,但想到他們現在不可能信任我,便也冇有強求。
不管是蘇聿風還是路承洲,現在對外的戒備感都強得可怕。
剛打開出租屋的門,我就看到一個令人意外的身影。
我下意識地掃視了一下門外。
確定冇人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走進房門。
“你怎麼在這?”
“來看看你。”他還是那副不著調的樣子。
我拉開燈,看著坐在窗台上的祁斐。
他望著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夕陽的光線落在他的眼睫,連睫羽都勾畫得清清楚楚。
我嗅到空氣中微微的血腥氣,皺眉問他:“你受傷了?”
“第一天入職,感覺怎麼樣?”
他不理會我的問題,隻是撐著窗台跳下來,眉眼輕快的笑。
隻是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強。
祁斐少見的穿著黑色的襯衫,跳下來的時候衣衫擺動,露出纏繞在腹部的紗布。
見我不回答,祁斐無奈地歎氣,語氣甚至還帶著點寵溺。
“放心,我處理好了,不會給你添麻煩。”
謝謝,問題根本不在這。
“我排查過了,不會被髮現的。”
謝謝,問題解決了,但重點根本不在這裡。
我擰著眉,問他:“陳陽是怎麼回事?”
祁斐沉默一會,情緒明顯不悅了起來。
“他們想讓陳陽出去頂罪。”
“我阻止了他們。”
他指著自己的肚子:“這是代價。”
“時間不多了,裴海棠。”
我一愣,下午那個荒誕到我都不敢細想的設想又再次冒出來。
“陳陽的毒是你下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
我想過祁斐隻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他做的那些事隻是因為他不知輕重。
他做得那麼高調是因為猖狂,不把警局看在眼裡。
但在知道DF集團背後是祁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後。
一個荒謬的想法在我心中漸漸成型。
他明明可以不去做那些引人注意的事。
以祁氏在南方可以說是隻手通天的情況之下,DF集團做的事隻要不算太明顯,根本不存在被連根拔起的可能。
彆說南坪市警察局做不到。
就算是南方幾個警隊聯合,也不一定能做到。
雖然得出這個結論讓我很是有些不舒服,但這就是事實,血淋淋的事實。
根據那些人給我的情報,祁斐是三年前真正在DF集團站穩腳跟的。
三年前,也正好是DF集團的資料被遞交給警局的時候。
這三年,DF集團的行事風格也越發猖狂,像是生怕自己不被髮現一樣。
所以祁斐這麼大張旗鼓想要引起警方注意。
根本原因是……
“祁斐,你想毀了祁家?毀了祁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