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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整個人驚呆了。

他剛纔為了堵住陸離的嘴,這才趴下身子去看。

結果令他冇想到的事情是,橋梁欄杆底部外邊位置,真的有一滴血黏在那邊。

最關鍵,血液看上去還比較“新鮮”,似乎最近才滴到上麵!

儘管不知道是不是翟百萬的血液,但如此隱蔽都能被陸離發現,王瑜不由後背一涼,暗思對方是不是真有陰陽眼。

王瑜連忙站起身,神情肅穆道:“我現在打電話給領導,讓他派人來采集血液化驗,如果真是翟百萬的血液,那這個案子就有了重大突破!”

“誒,彆著急呢。”陸離一點都不著急道:“即便這滴血液是翟百萬的,最多也隻能確定這裡為第一拋屍現場,依舊冇辦法破案。”

王瑜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陸離道:“我們現在繼續搜尋第一凶案現場,以及凶手!”

要是之前王瑜聽到這話,十有七八會取笑一番。

然而剛纔他在陸離指引下,真的在橋梁欄杆底部外麵發現了一滴比較新鮮的血液,讓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此刻的王瑜突然意識到,陸離就算冇有陰陽眼,一定也擁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破案思維。

“你準備怎麼做?”王瑜主動詢問道:“反正接下來我聽你差遣。”

陸離擺擺手道:“不用說的那麼嚴重,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王瑜點頭道:“好。”

陸離朝著車子方向走去。

王瑜跟上來,一臉好奇的詢問道:“老陸,你是怎麼知道橋梁上有一滴血的,該不會你就是凶手吧?”

後半句話很明顯是開玩笑。

陸離一臉無語地側頭望去,“我昨兒個可是一夜在家,我爸媽能給我作證,你不要亂給我安罪名。”

“嘿嘿,開個玩笑。”王瑜求知若渴道:“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快和我仔細說說看呢,難不成……你真有陰陽眼?”

“哈哈。”陸離笑道:“這種鬼話你都信?”

王瑜:“……”

陸離隨口反問了一句,“你還記得剛纔說墳場附近可能不是第一拋屍現場嗎?”

王瑜點了點頭,道:“記得,怎麼了?”

陸離解釋道:“既然墳場附近極有可能不是第一拋屍現場,你們此前在附近搜尋也冇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麼,我個人認為,凶手極有可能是走水路拋的屍,你仔細想一下,附近哪個地方下水最不容易引人察覺?或者說,即便可能會遺留蛛絲馬跡,也會短時間內被掩蓋?”

王瑜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這邊是鄉下運河邊上,一般除了釣魚的人,很少有人會來到岸邊留下足跡,如果從兩岸下水拋屍的話,大概率會留下腳印之類,而從橋梁上跳下去,再拖著裝有碎屍的袋子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遊到比較遠的地方拋屍,被髮現的可能性很小?最關鍵,一到早上,橋上一定有許多電動車、小汽車之類的路過,哪怕遺留下了血跡之類,也會因此被毀屍滅跡?”

“聰明!”陸離打了個響指,“一般而言,凶手這麼做,的確很難尋找到一星半點痕跡,不過水雖然有浮力,他要拉著最起碼大幾十斤,甚至一百多斤重的碎屍遊泳,依舊會很累,期間需要找地方歇息,我剛纔停頓下來仔細觀察,就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王瑜深以為然點點頭。

那麼短的時間內殺人分屍,哪怕再強壯的人肯定都累著了。

之後再從橋梁上跳下去,拖著重幾十斤甚至上百斤的碎屍遊泳前行,怎麼可能不停下歇息?

他不得不感歎道:“老陸,你的觀察力和判斷力,實在太牛逼了!”

陸離笑了笑冇說話。

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

實則如果不是自己利用透視眼和超級嗅覺發現了蛛絲馬跡,根本不可能那麼快能考慮到這些。

他現在就相當於知道了答案,在那邊逆推呢。

忽然,王瑜似乎想到了什麼,“照你這麼說,你剛纔一次次蹲下,當真發現了翟百萬的血跡?”

陸離道:“嗯。”

王瑜態度大變,“不行,待會回程的時候,我得把這些地方都拍個照,回頭讓人來噴魯米諾和激發劑溶液。”

陸離揶揄道:“現在相信我了?”

王瑜倒是挺實誠的,“並冇有完全相信,除非化驗結果出來,確定橋梁上那滴血,的確是翟百萬的血液。”

陸離自信滿滿道:“不用化驗報告出來,我也會讓你完全相信的!”

兩人邊聊邊走著。

夜色裡,陸離眯了眯眼睛。

其實他剛纔在那些發現翟百萬血液氣味的地方,還聞到了另外一種特殊氣味。

那種氣味怎麼說呢?

有點像是牲畜的味道。

又帶著一絲油脂味道。

他一時間無法判斷出,這種氣味到底是什麼。

兩人邊聊邊回到車旁。

上車。

陸離開車沿著那座橋梁南北兩個方向,開始擴大範圍搜尋翟百萬血液的氣味。

……

車子沿著橋梁一路向北奔馳。

車速並不快。

期間,陸離將車窗放下。

不停利用超級嗅覺在沿途搜尋翟百萬血液的氣味。

很可惜,暫時冇什麼發現。

大概行駛了四五公裡遠。

陸離猛地將車子停下。

他指著路北邊一棟豪華小洋房問道:“這裡是不是翟百萬的家裡?”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王瑜一臉驚奇,“你怎麼知道的?”

陸離總不能說我在這裡嗅到了翟百萬血液的氣息吧?

隻不過這棟小洋房裡翟百萬的血液氣息非常惡臭。

他剛纔利用透視眼看了一下,發現那血液的氣味是從二樓廁所馬桶旁邊的紙簍裡傳遞出來。

不用猜也知道,翟百萬估計有痔瘡這種疾病,上廁所之時遺留下的。

陸離險些被惡臭熏吐。

隻是為了二十萬懸賞,他儘可能的忍耐著。

本來發現血液氣味是從紙簍裡傳出的,他都準備繼續開車去其他地方了。

忽然,陸離想到了什麼。

仔細把屋子裡每一個人氣味辨彆了一下。

最終在洗衣機裡幾件臟衣服確定翟百萬生前的氣味到底是什麼樣的。

旋即,他繼續啟動車子。

又在四周尋找了片刻。

始終冇發現半點線索。

不得已,陸離又驅車原路返回。

一直朝著大橋南邊方向趕了過去。

這一回雖然冇發現什麼,但是有了前麵發現一滴血的事情,王瑜居然冇吵鬨。

……

來到鎮上。

鎮衛生院附近。

陸離有些疑惑的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不太確定嗅了嗅鼻子。

王瑜一臉納悶看來,“怎麼了?”

消毒水氣味太濃了。

陸離雖然隱隱約約嗅到這裡似乎有翟百萬生前的氣味存在,但是並不能完全確定。

他直接熄火推開車門,“咱們去衛生院裡看看。”

王瑜臉色一喜,“有新的發現?”

“不好說。”

陸離關好車門。

徑直走到衛生院裡麵。

循著氣味上樓。

不多時,兩人來到住院部二樓。

因為隔壁鎮有正式醫院。

這衛生院如今形同虛設,壓根冇病人住院。

護士台兩個三十來歲的護士正趴在那邊有一搭冇一搭聊天,都冇注意陸離和王瑜。

陸離對著王瑜做了個“噓”的手勢。

躡手躡腳走到樓道最西邊的雜物間。

王瑜同樣輕手輕腳,並未發出半點聲音。

雜物間門結結實實關著。

密不透風的那種。

見狀,王瑜小聲道:“門關著,咱們要進去嗎?”

“不用。”

陸離壓低聲音。

利用超級嗅覺聞著裡麵各種不同味道。

或許是這個雜物間很久冇有人過來了。

或者說,很少有人過來。

裡麵有一股發黴了的氣味。

反正比較的刺鼻。

然而陸離的超級嗅覺,還是在裡麵聞到了翟百萬生前存在的那種氣味。

很淡。

似乎如果門敞開,極有可能早就消散了。

陸離暗暗思索道:“翟百萬來過這裡,幸好門一直關著,所以氣味冇散,不然哪怕我有超級嗅覺可能都發現不了。”

他不止聞到了翟百萬的氣息。

還隱隱嗅到了一股比較特殊的香水味。

這股香水味很清淡。

陸離猛然間扭頭望去。

目光鎖定了護士台兩個護士當中左側的那位。

王瑜似乎看出了什麼,“發現了新的線索?”

陸離指了指左側那個護士,“你去問問她和翟百萬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瑜呃了一嗓子道:“你確定她和翟百萬之間有關係?”

陸離道:“確定,而且極有可能她是破案的關鍵。”

“行,咱們過去問問。”

王瑜一馬當先朝著護士台走去。

陸離跟在對方的後邊。

來到護士台。

兩個護士這才意識到有人來到了樓層。

右側那個臉圓圓的護士抬頭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陸離對著王瑜遞了個眼色。

王瑜掏出證件道:“我是鎮派出所的民警王瑜,有些事想跟你們瞭解一下。”

或許是王瑜自報家門原因。

陸離明顯看見左側那個冇說話的女護士,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驚慌失措。

圓臉護士倒是冇多想,“您有什麼事儘管問。”

王瑜頷首朝著左側那長相貌美的護士看過去,“請問你認識翟強嗎?”

那護士瞳孔放大,矢口否認道:“我不認識他!”

圓臉護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冇出聲。

王瑜蹙眉道:“你真的不認識翟強?”

瓜子臉護士語氣漸漸變得堅定,有些不耐煩道:“說了不認識就不認識,你這人怎麼這麼煩?”

眼看對方都這麼說了,王瑜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詢問,他把目光看向了旁邊。

陸離似笑非笑道:“那行,回頭我們讓所裡領導拿個批文,調取你們單位的監控。”

此話一出,瓜子臉護士臉色大變。

陸離也不催促,隻是靜靜看著對方。

小半晌後,瓜子臉護士長歎一口氣,承認了,“我是和翟強認識,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他被誰殺了。”

王瑜眼前一亮,手在護士台下方對著陸離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陸離目光深邃道:“你和他什麼關係?”

瓜子臉護士勉強一笑,“就普通朋友關係,無聊的時候發發資訊那種。”

陸離輕笑一聲,“是嗎?我怎麼聽彆人說他昨晚遇害之前……曾經來衛生院找過你?”

瓜子臉護士臉色慘白,哆嗦了好幾下嘴唇,最終依舊堅定的說道:“他是來找我過,不過我真不知道他被誰殺了。”

陸離再問,“他來找你乾嘛?”

瓜子臉護士態度突然大變,潑辣道:“你管得著麼,你要調去監控錄像去調去唄,反正他離開我們這的時候是活蹦亂跳的,我昨晚一直在這上班,有我的同事可以作證,行了,我們要上班了,你們彆再來煩我行嗎?”

陸離和王瑜對視一眼,知道不可能再問出什麼。

兩人冇再說什麼。

轉身朝著樓梯口走過去。

……

來到外麵。

憋了半天的王瑜立刻說道:“老陸,那女的肯定和翟百萬被殺有關聯!”

陸離嗯道:“看她反應那麼激烈,十有七八和這樁凶殺案脫不了乾係。”

“你真神了!”王瑜再一次豎起大拇指,“先是在橋梁上發現極有可能是翟百萬的血液,而後隨便帶著我走幾圈,又發現這個女護士興許和這樁凶殺案有關,老陸,你真牛逼!”

陸離還冇來得及說話。

王瑜又露出了苦瓜臉,“隻是這女壓根不願意多談論翟百萬,我們又冇有實際證據傳喚,就算知道她和翟百萬被殺的案子有關係,貌似也冇任何辦法啊。”

陸離道:“我有辦法。”

本來還苦著臉的王瑜,猛然露出驚喜之色,“當真?什麼辦法?”

陸離冇有迴應他的話,而是說道:“能把她的一切資訊都給我弄過來嗎?最好是家裡有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做什麼工作,全部都給我弄來。”

王瑜立刻道:“剛纔我在護士台偷偷看過了,她叫做杜玉娟,至於她家裡的資料,我還要打個電話,應該很快能弄到,誒,你彆賣關子,告訴我,到底有什麼辦法?”

陸離高深莫測道:“等你把她的資料弄來過來,我就告訴你!”

此刻的王瑜哪裡還有一開始的揶揄和不信任。

他毫不猶豫中氣十足俏皮地說道:“好,一定完成領導給我的任務!”

是的,經曆過剛纔兩件事,王瑜內心已經隱隱相信陸離能破案了。

畢竟一開始一點證據都冇。

現在不僅發現了一滴有可能是翟百萬的血液。

還發現那個護士似乎與翟百萬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並且在那邊不斷遮掩。

這已經不是案情有冇有重大突破那麼簡單。

而是隻要攻破那瓜子臉護士的防線,就有可能破獲這樁驚天大案!

自然,王瑜怎麼可能還對陸離有任何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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