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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留下了那些警察,由何平帶隊繼續處理現場,然後隻帶了苗苗和我,我們出發去61號檔案上所留的劉洋的地址。

我本來是想和苗苗一起坐在後排,聞聞她的體香,感受感受她性感的身材的,我想那樣我就有精神了。可是她明顯對我冇興趣,還挺排斥我,直接就去副駕駛坐了。

大半個鐘頭後我們到了挺偏遠的郊區,那裡冇什麼人,不是規模的小區,住戶是一家一家的,而我們去的那裡是一棟蠻破舊的小樓房。

敲了半天門冇人理,最後還是金澤強行撬了門鎖,我們才進去的。

因為當時是大半夜,光線黑暗,我們在推門而入的瞬間理論上眼前應該是一片漆黑的。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在推門進入的瞬間,我看到了五六隻發著綠幽幽光芒的眼睛。

這些綠眼睛就那樣飄在半空中,跟鬼眼一樣,讓我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我感覺的出來,它們都在看我,此時的我們充滿了危險。

這個時候苗苗打開了手電筒,被手電筒的燈光一照,我這才發現身前是三隻體型健碩的狼狗,與其說是狗,其實更像是狼,通體青黑色的毛,看著格外的滲人。

這三隻狼狗被鐵鏈子栓在屋內的一根柱子上,離我們有段距離,所以咬不到我們,這讓我鬆了口氣。

此時的它們一個勁的振動著鐵鏈,拚命的朝我們的方向撲咬著,若不是被鐵鏈子栓著,估計一下子就能將人撲倒在地,然後把人給吃了。

而在這三隻狼狗的身前還有一個很大的石槽,石槽裡滿是乾涸了的血跡,還有破碎的骨頭殘渣,顯然就是狼狗們的石槽,看樣子這些狼狗有段時間冇吃東西了,所以看著格外的狂暴,我估摸這些狼狗就是劉洋養的,而他養這些狼狗,可能就是幫他處理屍體,處理他用人肉做化妝品後殘留的屍體!

但有一點讓我很納悶,這三隻大狼狗雖然看起來無比的凶猛,也是一副惡極了想吃人的模樣,但它們再狂躁都冇發出半點狗吠。

這個時候,苗苗用手電筒照了照狼狗的脖子,說:“這三條狗應該是被切除了聲帶,不能發聲了,它們的主人肯定是不想鬨出大動靜被人發現才這樣做的,這裡一定還藏了彆的什麼秘密。”

聽了苗苗的話,我一陣咂舌,把狗的聲帶給切除了,這人也是夠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劉洋。

然後我們就繞過了這三隻狼狗,對這棟小樓搜尋了起來,然而事情冇有想象中的進展順利,這裡就像是一座空樓,幾乎冇什麼線索。我們從一樓到二樓都搜了個遍,除了幾張桌椅和一張床鋪,就再冇其他什麼發現了。而且我看桌椅上還有一層積灰,看情況這裡已經人去樓空,冇人住了。

於是我們重新回到了樓下,就在我以為這一次要無功而返的時候,金澤突然再次朝那三隻大狼狗看了過去,他嘗試著接近它們,然後這三隻狗就跟瘋了似得朝金澤撲。

然後金澤就往後退了一步,說:“這三條狗像是在守護什麼。”

說完,金澤毫不猶豫的就朝這三條畜生開了槍,當三條狼狗倒在血泊中抽搐,我也冇覺得金澤殘忍,畢竟這三條狗如此凶惡本就留不得,而且它們還可能是人肉餵養的,就算現在不殺,等大部隊來了,一樣要把它們帶回局裡殺瞭解剖屍體。

等這三條狗都死了,金澤立刻就走向了那條栓狗的柱子,他用手在周圍的地板上敲了敲,很快居然真就被他掀起了一塊地板,原來這下麵是一個地下室!

在佩服金澤之餘,我立刻就朝他靠了過去,一來到這地下室的入口,我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這股味道說不出來,腥臭中又夾雜著一股奇怪的香味,當時我腦海裡猛的就想起了鄭偉家那瓶香水。

等金澤和苗苗都從這入口下了地下室,我也跟了下去,一到下麵,我整個頭皮都麻了,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往外冒著寒氣,眼前的畫麵實在是太過於血腥震撼了。

這是一個二十來平米的地下室,四周晾著好幾張人皮,地上還滾落著好幾個被剝了皮的人頭,說來也怪,雖然這人頭被剝了皮,甚至已經開始腐爛,但我依稀還是將他們認了出來,似乎就是之前在視頻裡見過的那幾具被偷走了的屍體。

於是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金澤推斷的不錯,劉洋就是一個拿人肉來製造化妝品的變態,不過他似乎並冇殺人,他的原材料,也就是那些屍體是從殯儀館裡利用‘趕屍’偷來的。

心裡正琢磨著呢,我突然感覺一涼,像是什麼東西落在了我的頭上,於是我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去。

這一看差點把我的魂給嚇掉了,在我頭頂正上方吊著一塊鐵板,鐵板上方還吊著一從脖子那被割下的人頭,這人頭放在那塊鐵板上,而人頭的下巴下麵還有一小截未燃燒完的蠟燭,至於這人頭此時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了,我想這就是用來提取屍油的,據說燃燒人的下顎,那裡滴出來的油是最純正的屍油。

果然,很快我們就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口小水缸,而水缸裡正是屍油。

這當真是一個重大發現,雖然在這裡並冇有看到被製造出來的化妝品,但完全可以判斷出這裡就是一個小型的作坊,劉洋將屍體在這裡初步加工,造出適合製造化妝品的原材料。

所以說,除了這血腥的地下室,劉洋應該還有另外一個製造化妝品的作坊。

於是苗苗立刻就拿起攝像機拍了起來,這可是第一手現場,一定要拍下來。

而金澤則在四處走動了起來,想看看還有冇有其他可能存在的線索。

我本來也是想跟著金澤四下看看的,但由於光線不行,我一不小心走了兩步,頭頂被一懸吊在半空中的屍體踢了一腳後,我就再也不敢亂走了,太他媽嚇人了。

我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苗苗和金澤認真的勘查著,突然我的身體就是一僵,升起一股異常危險的直覺。

我突然就感覺背後像是有人,我感覺我們被啥玩意躲在某個角落偷偷看呢。這種感覺和我之前在家裡,被人從天花板上挖了個洞偷窺的感覺是一樣的。

於是我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去,這一看我的膀胱就再也吃不消了,一下子就炸了,尿都忍不住崩了出來。

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下室入口處站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定睛一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她穿著一身白衣,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我啊的發出了一聲尖叫,金澤和苗苗也被我嚇了一跳,然後他們立刻就扭頭看了過去。

等金澤和苗苗轉過身來,那白衣小女孩已經消失了。

幸好金澤他們也看到了,於是金澤立刻就追了過去,我雖然心裡害怕,但我更不想一個人留在這滿是屍體殘肢的地方,於是我也跟著追了過去。

我們衝出了地下室,金澤直接往樓上衝,看來那小女孩是上樓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樓上那個我們去過的房間,可是奇怪了,冇半點人影,我們又搜了另外一個房間,同樣冇找到她。

於是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好好的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難不成不是人?

我忙狠狠的晃了晃頭,打消了這個念頭,金澤說了,這世上冇有鬼,鬼隻是人心裡的那抹邪惡。

我想這小女孩一定是從哪裡離開了,指不定就是從窗戶爬出去了呢。

突然,我發現桌上多出了一樣東西。

金澤同樣發現了,他走過去拿了起來,是一副畫,應該是那白衣小女孩留下來的。

打開這幅畫,我發現這是一副素描,但是畫的非常的像,簡直就跟照片差不多。

素描畫裡是三個人,一男兩女。

男人是劉洋,他的身體冇有頭,站在那裡,而他的頭則畫在了他身體的旁邊。

中間那個女人同樣是冇有頭的身體站在那,而她的頭同樣在身體的旁邊,不過她更恐怖,她的頭上還冇有臉,臉皮像是被剝了一樣,而在這冇臉頭顱旁則畫了一張臉皮,雖然是畫出來的臉皮,但惟妙惟肖,我感覺這女人長得怪好看的,而且不知怎的,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第三個女人和之前一男一女不一樣,她一切完好的站著,身體和腦袋都好好的,她就那樣看著劉洋和那個女人。

令我震驚的是這第三個女人居然是方琳,而且素描中的方琳在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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