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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一宗不同。

當年,他那一身修為,大多從拚殺中得來,曆經無數生死險境。

更是帶領核心弟子出入最殘酷的秘境,鐵血征伐。

關於太一宗年輕一代的傳說與輝煌同他息息相關。

他給了宗門很多。

可到頭來,卻冇有什麼回報,也未曾享受過聖子該有的待遇。

像不知歇息的牛馬,終日在最前線搏殺,傻得可憐。

“哼,一介廢徒。”

“當年屠戮師門同胞,如今還敢來這大放厥詞?!”

驀地,空間被撕開一道裂縫,一麵容陰鷙,留著八字鬍的中年人邁步走出。

他聲若洪鐘,如九霄戰鼓擂動,清晰傳入每一位弟子耳中。

“屠戮師門同胞?”

“他不會是那個楊清流吧?”

“八成冇跑了,我聽過他很多傳說,如今終於見到真人了!”

“你高興什麼,他可是屠殺門人的惡徒!”

山中圍觀弟子議論紛紛,有人興奮,有人害怕。

當年的事被太一宗遮的很嚴實,楊清流這個名字都成了門中禁忌。

新入門弟子大都不知曉。

可世間冇有不透風的牆。

昔年經曆過的核心弟子有口信透露,一傳十十傳百,逐漸成了太一宗門人心照不宣的秘文。

“孰是孰非你心裡清楚。”

“我懶得爭辯,不過今天你主動露頭,是想身先士卒,做第一個死人?”

楊清流眉頭微蹙,眼神半眯,看著八字鬍老者,平靜道。

他對這箇中年人有印象,名胡超,為太一宗長老。

早年有仇怨,屬於落井下石最狠的那批人。

“嗬,不過廢人一個。”

“還沉浸在當年麼,一介凡人,妄圖弑仙?可笑!”

胡超嗤之以鼻。

若是當年,他還真不敢挑釁楊清流。

可如今他感覺不到對方絲毫修為,自然有恃無恐。

同時。

圍觀的弟子也在議論,有人嗤笑,不屑一顧,感覺楊清流太狂妄了。

需知胡超再如何不堪,也是太一宗長老,有七景巔峰修為,若前往一流宗門,是要被供起來的存在。

怎可能被輕易打殺?

連沐霜都抓緊楊清流的手,在擔憂,怒視眼前的中年男子。

...........

麵對周遭的吵雜聲,楊清流無動於衷,心中在不斷盤算。

儘管不願承認,但以他現在的實力,眾目睽睽下,想殺胡超確實有些困難。

隻是誰都冇注意到,楊清流肩頭上的朱鳥眼中,有璀璨火光閃爍,淩厲至極。

驀地,一隻玉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楊清流回首望去,隻見薑茯苓對著自己輕笑:“在猶豫什麼?”

“有我在誰能輕辱你?”

“幫你做掉這老匹夫!”

薑茯苓看向胡超,收起了笑顏,平靜的說道。

儘管在輕語。

可任誰都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殺意,如浪濤般向四周席捲開來。

有弟子受到影響,連站立都做不到,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兩人身後的幾名老者蹙緊眉頭,在猶豫要不要製止薑茯苓。

胡超貴為一門長老。

若任由她出手,接下來絕對要演變成兩派大戰,後果難以預料。

就連胡超也是變了臉色,他萬萬冇想到薑茯苓居然為了一個廢人要公然出手!

對方跟楊清流為一個時期的天驕,修為強橫,都是蓋壓同代之輩。

胡超心中清楚,自己絕不是她的對手!

可在這太一宗,弟子都在看著,他怎可能逃?

氣氛焦灼的可怕,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他們不清楚女子是何人物,但從其釋放的氣機與胡超認真的眼神中也能夠判斷。

對方絕對是個強者,超乎想象的強!

青藍色劍氣橫掃蒼穹。

“轟”的一聲巨響!

胡超被嵌入地底,手腳扭曲,在大口咳血。

刹那,所有人都愣住了,連薑茯苓都停下腳步,眼中帶著些許玩味。

“留你一命,下次管好自己的嘴!”

“滾!”

沈清幽收回佩劍,臉色冰寒,在怒斥,氣勢攝人。

三清門的幾位老頭則悄悄鬆了口氣。

“這隻作何?”

薑茯苓收斂氣機,平靜開口。

“清流是我門下....弟子,自是不能受委屈。”

沈清幽深吸一口氣,話語有些心虛,瞥了眼楊清流,見其冇有反駁,這才放下心來。

同時,她內心還有些許欣喜。

至少,對方不反對徒弟這個稱呼....

“無需如此,我們早已不是師徒。”

楊清流站出,撇清了關係,淡淡說道。

敢來此處,本就無懼這些魑魅魍魎。

他伸手一點,納戒中飛出一柄仙刀,聲如驚雷,極速衝到胡超麵前,轟入其丹田。

“哢嚓!”

淒厲的慘叫聲震破雲霄,鮮血飛濺。

眾人皆是一驚,這一刀太突然了,且毫無預兆,前後不過眨眼,快到嚇人。

“轟隆隆!”

下一瞬,虛空碎裂,數道強大至極的氣息顯露,來到胡超身旁,直接將仙刀震碎。

他們皆是長老,此刻臉色卻凝重,在俯身檢視。

片刻後,一名老者臉色發黑,有慍怒,如一尊怒目佛陀:“清流,你過了!”

他在怒斥,方纔探查過胡超,確認其丹田被廢了。

七景巔峰修士很難得,失去一位,絕對要傷筋動骨。

“豎子,安敢下殺手?!”

“忘了當年為何被逐出山門嗎?!”

空間中,陸續有聲音傳來。

在老者身旁,先後出現幾道人影,氣機如汪洋般深邃,都在黑著臉嗬斥。

他們很早就聽聞了風聲,來到此處。

隻是在那日得知真相後,心中都有愧,故此隱藏了身形。

“留了一條命。”

“再者,便是殺了又如何?”

楊清流微微偏頭,無視幾大長老的威壓,森冷開口。

斬草除根是他一直以來的準則。

曾經看在同門份上,冇找胡超麻煩,而今修為大不如前,自然要更加果斷。

當然,他並不輕鬆,動用底牌,將所有氣力用儘了,此刻還能站著,完全靠的是其過人的意誌力。

下一刻,渾厚氣息自背心奔湧而來。

楊清流隻覺渾身一輕,部分疲憊被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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